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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梦想献给草原 牛根生访谈录
叶：欢迎您牛根生先生作客《财富人生》 乳品行业有一句话叫作得京沪者得天下
牛：我觉得上海的消费者京沪尤其是沪确实对牛奶的认识程度应该在全国是最高 就是质量功能和价格的比较上海人应该在中国是最棒的 我们在刚开始开发上海市场的时候商量研究这样的事
上海市场是特别难打的一个市场 为什么难打呢 所有品牌进来或者所有产品进来 进来出去出来进去 只要有品质品味和品形企业的三个品要同时好才会带来企业的品牌好
只要好的品牌在上海是能立足脚
叶：那么现在上海的消费市场里面蒙牛占到多大的份额
牛：2004据有关部门的统计可能在30左右
叶：30％
牛：30％
叶：在这种时候你觉得蒙牛胜出的自信心在什么地方
牛：就是你的品质一贯 如果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的品质好无所谓 如果假设说你长期能保证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品质好这应该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叶：但是我们知道蒙牛毕竟从它的堀起到它的知名度到今天实际上前后的时间不过短短的几年
牛：六年时间 但是我做乳业两代人已经65年了 我父亲做了38年 在养牛场养牛挤牛送牛 然后我呢在他死亡以后顶到这个企业里仍然是做这个行业 养牛场做了五年 前身企业也就是伊利吧做了16年 蒙牛又做了六年 我们两代人一共做了65年的 而且我的管理层的团队就是15年以后从事这个行业的有80％
财聚人散，财散人聚，牛根生每一步成功的脚印都有它的影子。还在蒙牛香港上市之前，牛根生就开始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散财计划。当2005年的新年钟声还有两天就要敲响的时候，筹划三年之久的老牛专项基金成立，牛根生宣布，自己所持有的蒙牛股份将全部捐给这个基金。从上市到捐股，牛根生一前一后刚好当了200天的亿万富翁。）
叶：您听到过这样一种评价吗 说这是老牛在作秀 他只不过把自己左边口袋里的钱掏到了右边口袋 为什么这么讲呢 您的子女您的后代可能通过这个基金会的一个拥有权来行使他的一个权利 实际上呢这个企业还是你老牛的
牛：没有 基金会的拥有权章程里规定不是我们家里拥有是蒙牛公司拥有 基金会是不是属于个人的 而且也不属于我们家属的儿女都没有的
叶：那这个基金会的管理人有介定吗
牛：有 就是谁是这个企业的负责人就是谁 比如说我们的董事会或者我们的经理层团队那是这样的一个关系
叶：那您有没有考虑过您把您属于自己的股份都捐出去 而现在分红的一半还多都拿出来给企业 自己能够留给子女的又是什么
牛：我是这样想的 如果我父亲留下像比如说我这样能给儿子如果留的话能留得下的话可能也没有我的今天 我自己这样想的 同时我又觉得能不能使自己的财富留给后代和能不能把自己的事业留给后人 这应该是两方面的事情 不是一方面是这个是好的 或者那个是不好的 我认为后者比前者更好 这是我的看法
叶：那你想的是有一天你的子女在谈到自己的父亲做的事业你觉得你留给他们的哪一部分是让他们最引以为豪的
牛：你比如说我儿子今年23岁 到他的孙子再谈起蒙牛的事业的时候 那个时候假设蒙牛还活着 而且活在全世界而且活在十强或者二十强里面 乳业里边一提起蒙牛家喻户晓 就像可口可乐 就像雀巢一样 这个时候我觉得别人在介绍它的时候会说这是蒙牛创始人的第五代或者第三代 什么什么 我觉得留给他的这个事情可能要比留给他钱 可能留给一部分钱或者留给一部分财富儿子和姑娘可能同时都花完了 花不到自己的儿子再见面的时候就没有了 这样子可能性应该说是有的
叶：我们可以看一看国外或者看看欧洲很多大的企业家族他的后人都是通过对这个 他把这个管理权交给一些能人或者一些专才来经营 实际上他的子孙后代是拥有这个企业的所有权 这似乎是欧美的一些大的家族发展到第三代第四代一个常用的延用方式 那么我想问的是您今天做这样的一个基金的设置 是不是也是民营企业中国的民营企业在发展到今天他在体制上的一个必然的一种改革的思路呢
牛：我想可能不一定是必然 我没想过这些必然 我只想让自己的企业 因为我想我跟这些跨国公司跟国外的这些巨头竞争的时候非常的难 我有什么样的能力什么样的制度什么样的理论什么样的做法能使他和我竞争起 我比他有优胜 那么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内蒙古资源来作为风吹草地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地见牛羊 资源没问题 那么其它缺的是人才 缺的是管理人才 缺的是能够驾驭世界级跨国公司的这种人才 那么这些人才他为什么要到我们的企业 或者为什么会到跨国公司的企业 那么同样的年薪比如说一个老板总裁的年薪是五百万或者一千万 那么在这年薪之后又能拿到一个可支配的基金专项基金来奖励他的生产有功者 经营的有功者 销售的有功者 市场的有功者 研发的有功者 包括原料基地的建设者
叶：基金起一个补充作用
牛：起一种比如说上海沪市的上市公司不说了 我们香港联交所的规则不允许这样的开支 这样的员工遇到天灾人祸遇到过不去的事情的时候可以直接向专项基金提出申请 这样的话自己的企业将近九到十个部分的人能够拿到一个是我们其它企业没有的东西能够来补偿自己
叶：您觉得自己是个有钱人吗是富人吗
牛：我没觉得
牛：比例也好或者10％的股权 我想董事长的股权也不能来回的买卖吧 即使是明天允许买卖了 董事长家庭里的股票怎么能买卖呢 股民的信心是怎么回事呢 肯定我是永远也 我想不会变成自己的现金或者放在自己的腰包里
叶：今天蒙牛的老牛非常有名 他不仅打造出了一个全国闻名的品牌 也为草原的百万牧民提供了一个饭碗 但是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个蒙牛的老牛实际上不是姓 这是怎么一回事
牛：因为我是从小说是一个孤儿 我是生在农村 家里的孩子太多 我呢排行老五 这样的话父亲是个老共产党员 土改时期的老共产党员 生下我之后生产队要买口粮的 每年到秋天要拿口粮的时候 他作为生产队长要带头拿现金 拿口粮 因为大家是农民都没有现金都是借着生产队的钱然后拿到自己家里 没有现金怎么办呢 当时就想正好在年前我出生 出生之后拿到口粮的现钱肯定是没有了 借钱那个时候大家也都穷不太好借 所以这个孩子就干脆给人吧 当时给人就是指的就是要卖一部分钱吧 当时卖了五十块钱 五十块钱当时应该说是很值钱了
叶：那会儿出生才几天你后来有没有问过
牛：不到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 然后就卖了 然后我后来以后回家认的时候有的说不到一个月有的说不到一百天反正是也无从查起 也不是很清楚 那么这样的话作为孤儿来说呢 所以我自己感觉是这样一个 正好就卖到这个姓牛的家里
叶：就是你的养父
牛：是 是不到一百天也好不到一个月也好 正好我养父就是一个养牛的 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所以我呢跟孤儿的感情是 就包括去年在你们上海做你们三千孤儿回访的过程中 我自己正好跟他们是同龄人 正好有58年出生59年出生60年出生 因为那个时候正好全国自然灾害特别困难的时候 你们上海有三千孤儿也是由于次数很多的 像周恩来啊朱德啊打电话或者是要发电报说给这三千孤儿怎么样从内蒙古把奶酷奶油啊黄油啊炼乳啊拿来以后就养这孤儿 后来以后说是杯水车薪 没办法 干脆XX副主席说把上海三千孤儿孤儿接到内蒙古吧 后来我们隔壁的家里还专门有个这样的事情 就是说一家一户凡是有牛的 养牛的家庭里一个两个 最多的一个家庭里牛也多嘛 有六个小孩就放在这个家庭里 当时把上海三千孤儿 所以我后来以后当知道这件事以后我自己非常激动 所以我打上海市场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感觉是现在社会进步了 我们经济发达 孤儿就不用从上海到内蒙古了 我们把内蒙古的奶送到上海送到广州送到深圳送到北京 省得他们来回送孩子
叶：有种感情在里面
牛：因为是孤儿的感觉所以就有这样的感觉
叶：做过我们《财富人生》的嘉宾当中有很多是出生贫苦的 但是您是唯一的一个从生下来就被人贴上一个价格标签的人 五十块 真的现在想起来 这个故事讲起来是蛮酸楚的
牛：是
叶：你有没有后来去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牛：都后来有 因为我这边的父母因为我养母在12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养父的话16岁就去世了 这样的话去世以后正好就顶替了他的工作 这样的话我那边的父母也在不断地打听我
叶：亲生父母
牛：打听我的时候 我在自己没有成家的时候 我拒绝见他们
叶：你恨他们吗
牛：没有恨
叶：那你为什么拒绝见他们
牛：因为我那时候太穷 结婚的时候都没有穿新衣服结婚 所以的话我那么穷的时候回去以后是不是想让自己的生父母
叶：看了也心酸
牛：给自己娶媳妇 看着心酸或者是不是要有那种心理 所以我一定要干一番事业 干得自己能把自己的家庭的所有的责任能承担起来的时候我再认他们 所以等到了是1988年的时候 1987年 86年 1986年的时候正好我们院里有个施工队 这个施工队正好就是我们那个农村的村庄里过来的一个施工队
叶：那年你都28岁了
牛：是是 确实了 完了以后正好就聊起来了 聊起来说说我知道这个村庄 我知道这个曾家的姓名 后来我说你们认识谁谁谁吗 他们说认识 清楚吗 清楚 我们就在隔壁住 后来说怎么会是这间人家 他说你怎么认识他 我说我们有个好朋友跟他们家XX 我还不敢跟他们说我是谁 后来说这家人现在挺差的 过去50年代60年代他这个家里还行 孩子们如何怎么怎么 现在孩子们都大了 而且家里老头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她不行了 你认识他这个老头还是老太太 或者他儿子 后来我一听说老太太不行了 最近这一两天可能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 昨天我在回家的时候听到我们隔壁的说谁谁谁家不行了 然后的话想喝点稀粥 最后从隔壁借了二斤米喝稀粥 我一听到这个信息我就决定把上告诉他真实情况
叶：那是你的母亲
牛：母亲 生母 后来以后我第二天就带上我们施工队就院里施工队的这个老头 腿还有点跛 完了以后就回到村里 路上我把这情况跟他介绍情况 拿得米拿得面拿着药什么的开着车 因为离我们城市大约有六十多公里 然后去这个地方 当然家里人肯定没想到 后来我这个生母又活了五年 诊救过来以后又活了五年
叶：小儿子回来了 强心剂
牛：对 根本就没想到 因为原来她有过一次让自己家里人去认过 但是人家没认 因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时候我心里知道 我孤身一人 父母亲都没了
叶：你姓什么
牛：应该说是我们家里回去以后发现我们家里祖籍是山东 是秦琼的后代 秦琼的第三十二代传人
叶：姓秦
牛：姓秦
叶：刚刚谈您的身世就谈了这么多 这么富有传奇性 我知道您连结婚都非常具有传奇性是吧
牛：是 穷嘛你也没办法
叶：您的夫人跟您是亲梅竹马
牛：是 是一条街上长大的 结婚的时候家里也不同意
叶：她父母不同意
牛：她父母不同意 因为我家里我自己一个月挣二十来块钱 我当时是24块钱的工资 还带着一个继母 当时继母按照生活费用也就是最多给个五六块钱 当我涨到三十多块钱四十多块钱工资的时候给个十几块钱 但基本上是工资的五分之一 四分之一 自己工资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要给继母
叶：说您夫人还是非常的漂亮 这是蒙牛的员工告诉我们的 我们有照片为证我们来看一下 这是结婚的时候吧
牛：是 还是结婚前 你刚才的那个照片是结婚前的两年 应该是79年的时候
叶：这是旅游的时候
牛：是是
叶：这是儿女
牛：是
叶：非常年轻非常娴淑的一个典型的形象
牛：当时结婚的时候因为不同意 因为她是干部 她父母亲都是干部都是国家工作人员 我在街道上又是收最少 而且负担又最重 同时我当时在年轻的时候也调皮捣皮了一点比较厉害 所以这样的话社会影响也不是特别好 这样的话就带来了给自己的姑娘负责任 再加当时不同意 太太是偷上户口跟我结的婚 家里不知道
叶：那你觉得你夫人那会儿看上你是看上你什么了
牛：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在年轻的所有的同龄人里边 我至少算一个没有财富 没有金钱但是是有思想的一个人 就是我看什么事情总是要说出一二三 而且总是说得跟我们同龄人的认识不太一样 这样的话就导致了可能她对这方面的兴趣
叶：这是您给自己找的理由 我们来听听您夫人是怎么说的
牛：也是缺点吧
牛夫人：当时在我们这个年龄当中他是最穷的 因为没有父母 完了父母没给他留下什么家产 就是12平米的一个小房子 完了就是他自己 也没什么东西 他这个人的品形当时我觉得可以相爱吧 这个人一直就是品形挺好 虽然穷 但是对谁挺负责任的一个感觉
叶：有责任心 人品好 看来这是当时打动您夫人心的最主要的原因
牛：对 当然这是她认识 当然我自己确实最穷的时候也不欠任何人一两粮票 那个时候还有粮票还有布票还有钱 就是一两粮票一分钱我肯定是不会借人家的不还 或者一般情况去拿人家的东西
叶：您在十年的时间就从一个普通的洗瓶工成长为一个上市公司的副总裁 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 那你的命运的转变 契机的是在什么地方 是什么事情让你能够展露头角
牛：我自己做什么事情追求完美的程度比较高 我不管干什么事情干一件事情一定要把它干到最棒 我记得我做洗瓶工的时候 怎么样把瓶子能涮净 那个时候洗酸奶瓶牛奶瓶 那个细菌在牛奶里繁殖的速度太快 因为全世界凡是培养细菌的都是用牛奶 因为牛奶的营养成份 细菌都知道 这个时候它的繁殖太快 所以每天回来的玻璃瓶 那个时候玻璃瓶装奶 玻璃瓶子要涮干净特别难 因为它还要重复始用 如果里面有一个细菌留下来 那么装进去以后一瓶奶它24小时就是几千万细菌 48小时就上亿了 这个细菌在牛奶里的繁殖速度是太快 所以我们过去对牛奶的价值认识还不是很清楚 后来才发现 发达国家 凡是发达国家三分之一餐桌上是牛奶 就是乳制品 凡是发达国家 总统也好 包括总理也好 都是立法让孩子们喝的
叶：包括日本
牛：日本和新加坡让孩子们强制性的喝奶 为什么呢 他知道营养价值 连细菌不会说话的细菌都知道 所以我那个时候涮瓶 把涮瓶组就带到所有我们牛奶班组里呢有罐装煮组有洗盖组有洗箱组有涮瓶组 我这个组带得最棒 因为我知道最棒的班组长就有可能接近工段长 后来选工段长自然就是我 因为那个时候我不仅把牛奶学习了 而且在北京学习期间把酸奶把奶粉 把一些其它的不该我学习的东西我都学了 最后在选择这个专业职务的时候 同样的班组都好我带得最棒 同时我的专业知识也比别人多 自然而然就成了工段长 当车间主任在所有的工厂里包括有雪糕工段有冰淇淋工段有汽水工段也有面包的工段还有我们牛奶的工段酸奶的 工段里边我又是最棒的 在车间主任选择的时候我又优先得被选上车间主任
叶：现在如何说您是董事长 家里的领导可能就是您夫人 但是您那会儿当车间主任的时候还真当过您夫人的领导是吗
牛：是 是 当时我在车间当主任的时候她正在罐装组 奶瓶子那个时候是玻璃瓶上面是塑料盖 塑料盖盖盖儿 特别XX得盖盖儿 当时我们这个车间里特别有意思 在我的车间里因为我管理能力在我们企业里相对来说比较靠前对企业的管理和制度方面一直那个时候大家对我那个方面是非常认同的 所以把厂长当时我们现在的伊利集团的董事长郑军怀的夫人还有我们党委书记张宝山的姑娘还有我的太太三个地方 这三个人是按理说是企业里你想一个我顶头上司党委书记的姑娘 一个厂长的媳妇妻子
叶：还有自己的爱人
牛：所以这三个人一般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好管 只要放在我那个地方就能管 因为我让我的太太做什么 他们那个厂长的夫人和书记的夫人就得做什么
叶：你夫人到现在还记你仇呢 你那会儿让我干最累最苦的活 牛：就是啊 你说最累最苦的活你不去干 那些其他人怎么能摆平呢 所以我一般过去到现在一直是以牺牲自己牺牲自我牺牲家庭牺牲咱们所有的事情来办成这件事 而且最后实际上不是牺牲 你说我的太太现在给别人家里的太太可能还在骑自行车的时候她已经开上汽车了 最终的结果我觉得不是牺牲 只要我们牺牲了这件事 一件又一件的在一个同一个平台上我们做牺牲 但是我们就会上另一个平台 在另一个平台上做牺牲我们又会上那样一个平台 我想是这样一个过程
叶：您在97年的时候年薪已经上百成了 我知道您在这个平台牺牲可就大了 您把这钱都分给大伙了 牛：是 因为我那个时候想就是说一百多万的年薪不是我个人创造的 因为我这个管理团队优秀每年把总公司 因为我在伊利期间 每年的改革每年的创新每年的任务都突破都在我那个部门 因为我想我那个部门那么多的人每个人的努力每个人的聪明才智都发挥到最大的时候我这个部门的成绩才能得到的
叶：可是这是你的年薪不是你的奖励
牛：是啊 我如果把不属于我的再给大家拿过去 这个时候我的作用才大 如果属于大家的给了大家或者属于我的我拿走这个可能不足以影响大家 不会让大家有更多的振奋啊激情啊激动啊可能不会 如果把不属于自己的部分给大家 觉得大家绝对没什么感觉 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给大家分了以后 所以这个时候 实际上这一次分起来对我后来蒙牛的影响应该说太大了 这个收益太大了 你试着想一下 1997年我拿到伊利的一百万年薪给大家分了 所有原来在我中层以下以上的人都知道老牛有分钱的习惯 而且对外业务关系过去跟我发生上亿的这种业务的关系或者几千万业务的关系 这个老牛拿上自己的钱都能给别人分 所以我在出来99年办蒙牛初期办蒙牛的时候 你想大家把他们家放的钱放到他家里不放心放到老牛这儿吧 连自己的钱都不准备花 给别人 他能把我们的钱怎么样
叶：当时据说凭牛根生三个字就融到了一千多万 当时老牛为什么这么牛
牛：也不是老牛牛 因为这就是刚才说了 跟那个分钱的习惯有关系了 很多人呢本来他自己家里没钱 他借上钱 有的人是家里准备孩子上学的钱 有的准备买的钱 有的准备换车的我 年龄大点可能准备做后事的钱拿出来以后 因为看好 这小子能干事 这小子能干事的感觉像一个钞票复印机 因为那几年我在原来的企业待的车间也好 我单独的历史上承包过几次分厂 而且承包的结果是一番一番地翻 一直翻得很厉害 所以大家
叶：你给我们讲一场在伊利打得最漂亮的一仗
牛：当时我把雪糕冰淇淋在我接管的时候它就是三五万块钱的一个雪糕冰淇淋 每的销售我记得好像是三万八千远的销售
叶：每年
牛：每年的年销售额是三万八千元 后来我用六年的时间当时我记得非常清楚 用六年的时间做到中国第一 当时做到了中国第一
叶：产销量是多少
牛：产销量是三亿元 三亿多 把三万多元的雪糕冰淇淋做到了三亿多 那么我离开的时候是几个亿 伊利苦咖啡当时是风靡全国
叶：所以很多人愿意把钱投到您这儿
牛：是是 这是第一个因素 让大家感觉到那前十年因为有一句名言说要想知道后十年 请你看看前十年 前十年的业绩足以让大家认为后十年是有可能的 这样的话我就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第二种感觉主要这小子有分钱的习惯 因为有分钱的习惯肯定不拿别人的钱 如果你要想拿别人的钱 少给别人分点不就行了 那种感觉让大家感觉到肯定是不偷不拿的
叶：有一个很有意思的 当时很多人愿意来投钱 但是你一定控制住自己是最大股东
牛：是
叶：这是为什么
牛：最大的一个当时要拿五百万进来 一个房地产商 后来我说五百万不行 我说董事长不是你应该是我 因为他的股权决定董事长 后来以后就限定了一个界限 凡是超过我这一百二十块万钱的股权的全部不能超过这个 所以我们的两个副董事长一个是九十五万一个是一百万
叶：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你是最大股东
牛：因为我必须是第一大股东 支配权必须是我吧 选择权刚才我说了吧
叶：这就是你那前二十年的一个总结
牛：就是说一定要搞一个能自己选择自己的路程的一个 因为我比较有个性 所以我自己的个性跟别人的个性放在一起的时候就容易夭折 所以我就一定要选择 下来那个五百万也不行 三百万也不行 一百万也不行 因为我不太想让他进董事会 因为董事会的最下界限是30万 所以他就进了监视会了 因为董事会在拿别人的股权的时候非常准确地要选择到志同道合的 南北差异年龄差异性格差异
叶：组合非常讲究
牛：各种啊他的人才差异 他这个性格跟他这个专业他的管理能力一定要某一个方面有一个代表人要进董事会
叶：刚才我们说到第一笔集资集到一千多万 我们也知道你拿出了三百多万来做广告 也就是说可能蒙牛产品还没有出来的时候那个广告已经到处都是了 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魄力呢 有没有觉得有点悬呢当时
牛：就是说我们工业发展是电力先行 我们商业应该是做品牌做市场做消费品产品至少要让消费者得明白清楚 消费者在买东西之前如果不明白你的名称不明白你的品牌不介绍你企业的情况不介绍你产品的情况 我觉得消费者 我站在消费者的角度 我掏钱之前得有理由说你的产品的品质也好品牌也好品形也好 这些东西让我有理由掏钱买你的
叶：先得吆喝 别人来看
牛：对 所以像这样的事情的话肯定按理说当时三百万块钱是不够的 想宣传这么大的 但是我仅仅一共有三分之一一千万 其中三百多万是整个总的金额的三分之一因为那个时候是钱太少拿出的还是少了 如果这一千万当时都做了宣传费我觉得都不多 但是你拿到的钱不是少吗 只能有三分之一做这样的事 另外三分之一做工厂的建设 还有三分之一做一些货柜啊 租凭啊承包啊一些其它企业这些产品改造升级啊或者是设备的调整做这些事
叶：我们知道你第一次打广告之后就碰到一些事情 我们来看一张照片
牛：这是呼和浩特市的街头
叶：这个广告可能刚刚上去就被撕掉了
牛：那不是撕掉那全是硬塑料
叶：砸的
牛：砸的 不是撕掉 撕是撕不掉的 这是街头路边上那个广告 灯箱广告就是玻璃的 有的是硬塑料的 一共是头一天我们上的街头上四百多块广告 那个广告牌里面正好有原文的 就是做好产业振兴乳业就是这样的 然后做内蒙古第二品牌 我们打出来以后蒙牛冰淇淋蒙牛牛奶 做内蒙古第二品牌是这样一个 叶：就是第二品牌也给砸了
牛：头一天上了以后第二天砸了四十八块 当时是四十八块牌子被砸 而且当时也报了公安局 也是创造了建国以来内蒙古户外广告最大的破坏案
叶：后来这个是什么人干的抓到了吗
牛：也不好说 当时抓到也没办法 也知道是谁做的 因为头一天晚上有人打电话给我们的中层干部 有的也给我打电话 说领导 领导安排我们的领导安排我们砸牌子呢 怎么怎么 砸吧 确实 原来你也是我们的领导挺好 不砸吧 我们该怎么办吧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我说那你自己就按你自己的领导安排办吧 因为你不按你的领导安排办 你不砸牌子人家就把你的饭碗砸了 你肯定 我现在又没有饭碗给你
叶：也就是说谁在砸这个牌子你是清楚的
牛：清楚 非常清楚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给我们打电话 他也不是给我一个人打电话
叶：你有没有想过这事算了退了
牛：这个实际上我认为人世间的所有事情 战争也好 竞争也好 只要你不还手是打不起来的 不还手就可以 你砸了以后我的话肯定社会上不让我 因为他是内蒙古最大的户外广告破坏案 至少人家公安局或者你报了案以后你会有人管这个事 下一步就不砸了吧
叶：您年轻的时候我们刚才谈到那段如果说是唯一的不光彩的话您年轻的时候是好斗 会跟人打架 那么在这个时候人近中年 你也是一个非常有血性的这么一个汉子 你为什么能够打 让人家无数次的打 打到脸上也不还手
牛：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挨打挨出来的 因为我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被抓起来 母亲被X起来的时候 我就在所有五十多个同学里我们班里25个男同学26个女同学 女同学如果今天生气一定打我 我是挨打挨出来的 我在社会上捣蛋的时候是由于不甘想少挨打想活下来才去有这样的反抗心理 实际上我挨打的能力和本领远比我打人的要多得多得多 这个时候我想如果想活下来想活得长久一些 挨一点打吧 只要你不还手挨得打就少得多 如果你还了手以后可能你就被打死的可能会很大 所以是这样的
叶：您是说不发生正面的一些冲突冲撞 但是我觉得第一你没有停止你这个企业发展的速度 第二我觉得从某种程度上你还刺激了对手 我们知道您曾经在03年年底的时候花了三个多亿拿下了央视的标王 在成为标王的同时你也成为了一个标靶
牛：这个时候我想这个事情我真是觉得有意思 中国历史上的标王 他把所有的倒了霉或者破产标王死亡的标王跟我们做对比
叶：秦池
牛：秦池 爱多还有什么什么太阳 什么巨能呀 当时广东这个 这个全跟我们放在一起比 当然这个活动当时花了六百多万雇几十家媒体 到最后四百多家媒体登嘛 在做我们的负面报道 其中标王这个标靶是第一 还有什么航天奶的问题 还有什么早产奶的问题 还有其他的牛根生的个人03年的CCTV的人物问题 他做了霹雳行动什么穿透行动什么一定要把蒙牛搞成禽牛斗牛大牛把蒙牛最后变成直至死牛 整个策划方案我们公安部已经破获这个案件 人也抓到了 后来以后怎么样至少给蒙牛有三个条件 第一公开道歉 这么大的负面报道 因为负面是正面报道的十倍 花六百多万的合同六千多万的损失 第一要公开道歉 第二要报赔损失 第三保证今后不再发生 我们当地公安机关就这样处理了结果 但是后来我说道歉就不用道歉了 原来是老大哥企业 弄得大家都没面子不好看 道歉我能得到什么我什么也得不到 就说是赔偿损失 我说我们企业这么多的技术管理人才都是原来的企业赠送出来的 培训费也不止这么多钱 也不止六千万 蒙牛有了六千万能过到更好的日子 没有这六千万蒙牛也倒赔不了 或者也亏损不了或者也破产不了 所以就算了 但是第三条我是必须坚持 第三条必须坚持 因为保证今后不能再发生 做过对我自己经手和培养对我的员工对我的高层领导进行过培训栽培 对我的培训也好对他们的培训这个值这么多 道歉不用了
叶：也就是说这拳打在老牛身上 老牛还是没声音
牛：是 我觉得这样的话 以至到我们内蒙当时的电视台做了很多的录像都不知道你们这次拿到这个节目单子没有 把我们的奶车路上把牛奶全倒了
把我们的车子拿回去 反正当时也损失几十万块钱吧 人打了然后把车砸了 只要你不还手他就不会做第二次 假设
牛：死定了 其实死定了 我就感觉到死定了 那个时候过去我们唱过人民的好总理 周恩来时期唱的 可是这个时候是真真实实的总理给农民办的时候给企业的员工办的时候给社会的消费者办的时候确实这个时候感觉到那种由衷的一种人民的好总理那种感觉确实感觉到我们新的领导班子确实对广大人民群众 最广大群众的根本利益 弱势群众的根本利益他确实很关心很关注很关怀 关怀的程度我是自己 因为当时流泪的时候我们班子的成员流泪是为这件事流的泪
（蒙牛香港上市后，作为机构投资者的摩根斯坦利、顶辉 英联以7800万蒙牛股票作为筹码，要求与牛根生率领的管理层签署一项强制协议，规定如果在未来三年内，蒙牛的业绩每年增长率超过50%，那么牛根生们就可以无偿得到这笔相当于3亿元人民币的股票；如果不能达到，就要支付相等的金额给对方。而当时中国乳业的平均增长率也不过40%，因此有媒体惊呼，不懂资本市场的牛根生落入国际资本的圈套，是一次无知的对赌。）
叶：还有件事情不得不提就是您跟摩根的对赌 您当时是什么事情让您觉得有这么大的自信心 敢于跟摩根进行这样一个赌
牛：当然摩根 像摩根 顶辉 英联这样的财务投资者 我想他不是对蒙牛的一个企业进行这样的激励 就是说他投资的所有企业他对管理层和团队都有激励
叶：您对他的目的性是非常明白的
牛：是是 我非常清楚 人家进来是干什么 而且进来以后拿钱像摩根 英联 顶辉三家在到蒙牛之前两次 一次二千六百万美金 第二次三千五百万美金 两次拿来将近五个亿的人民币是从国外实实在在地拿到了中国 拿到了内蒙古拿到了蒙牛 而他现在比如说他要赚到的钱
叶：前前后后有二十亿
牛：四倍嘛 四倍也好五倍也好甚至他拿了谁的钱了 我刚才说了 内蒙古没拿 蒙牛没拿 中国没拿 他从哪儿拿 他在香港上市之后利用蒙牛做好业绩的这种故事在香港把股票卖到了美国卖到了英国卖到了意大利卖到了新加坡卖到了日本 卖到了十几个国家我XX国家 卖给那些股民 人家认同谁了 那些股民并不认同中国 也并不认同蒙牛 也不认识蒙牛 认识的是摩根 英联 顶辉 就是他拉上财务投资者把咱们所有的事情介绍给十几个国家的长期的有钱人 投资者 在香港用一毛钱面值然后卖到了多少钱呢 卖到了三块九毛二 然后上市挂牌的时候四块五毛钱 最后四块五毛钱国际股民来顺转手 转到四块八 转到五块二转到五块五 以至最高转到了六块钱 他是这样一个概念 事实上我们想让企业走向国际 用什么办法走呢 我去国际上跟大家讲蒙牛黑牛黄牛你就是什么牛啊金牛啊人家谁认识你 肯定不认识 只有人家认同摩根 认同顶辉 认同英联这样的国际的投资者 那么他们又能选择故事的时候一定选择上让国际股民能放心 国际股民曾经在他身上赚过钱发过财 所以我们找长期投资者我们找不到 我们只能找临时地财务投资者 我们把财务投资者跟我们两年三年禁止调查一次十次二十次 然后挂国际会计事务所 请律师 中国的甚至整个的
叶：可是你跟他有个对赌行为 如果你完不成业绩这个钱你是要赔出来的
牛：你现在没感觉到那个对赌行为是怎么回事 你是被报纸上媒体上操作了 实际上摩根投资哪个企业都对管理层有激励 只是人家卖报纸的人当时忘了写对赌这个事了 在我们这个正好写了个对赌 就像摩根对所有的投资者都有一个激励行为 如果你搞到业绩搞到什么 因为他要保证在上市 保证在他退出之后一定要业绩平稳 实际上他是防风险的一种举措 他对所有投资者都要进行防风险 他防风险防谁呢 不能防企业 你想我们两万人 他不能防两万人啊 他就不能防两千人也不能防两百人
叶：所以只有防管理层
牛：所以他只能防二十人 管理层叶：你为什么有这个魄力
牛：因为我觉得我们在他来之前 我们是300％的发展速度 他来以后要求的是50％ 或者是最好是不低于30％ 我觉得我们三百和三十的距离 五十和二百的距离太远了 所以我们这个时候明明知道自己能赢
叶：为什么不扩大
牛：我们为什么要这个数字 就是他当时订了一个下限是1％到5％ 取1％也可以 一般他都取和是1％2％ 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坚持5％ 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有可能能赢 所以这样的管理层团队就跟他去做了 做了以后而且做得可以说是非常好 这几年我们的综合增加速度远远超过他这个数字 所以我在现在情况看已经赢了 而且赢得非常漂亮 而且把赢得钱下一步也准备打算与企业 因为刚才我就就跟那个专项基金一样的道理 现在把这个大致上赢了它三亿多
(就在牛根生捐出股份前十天，时任伊利董事长郑俊怀因为非法MBO被捕。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牛根生表示不敢相信。虽然把牛根生赶出伊利的就是郑俊怀，但牛根生一直尊称郑俊怀为老大哥，不仅因为郑俊怀在不到20年时间内把伊利从一个小厂做成中国乳业老大，还因为郑俊怀曾经提携过他、重用过他。用牛根生的话说就是，没有伊利，就没有后来的蒙牛；没有郑俊怀就没有牛根生的今天)
叶：郑XX出事了 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牛：我是因为过去在伊利时期我们两家的关系也挺好 所以郑总的太太给我打电话 她给打电话说是怎么怎么回事 她电话里哭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出事了
叶：当时新闻媒体还没有报道
牛：没有报道 因为好像是他出事以后的两天还是三天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后来以后我自己非常的不舒服 两三宿没睡 没睡好 因为确实沥沥在目 他这个事情发生之后我有一种感觉 我自己觉得因为我自己是二十多岁就误认为过去的事情我在里边呆了两个多月 知道那里边的那些环境呀 条件呀 还有那些待遇呀 我自己深知 所以我觉得那个时候我才20岁
叶：可是不管是当时集资的时候的举报到后来砸牌子到后来所谓的打牛计划应该说都有一些郑XX的影子
牛：我自己从心里说实在话恨过 但是感情还大于恨 因为好的东西毕竟多 两个人在一起十六年 给他的培养也好栽培也好教悔也好沥沥在目
叶：可是有人说郑XX挺而走险走一步 拿国家的钱去进行MBO是牛根生给逼的 有这样一个说法
牛：这个说法我想肯定不正确 为什么呢 因为我看他那个报道上写的 2000年 2001年我们郑总当时郑XX还在MBO的时候我还没逼他 因为摩根跟我们的合作是2002年 所以他做MBO的时候是2000年 2001年 所以这个我觉得时间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是在摩根他们来之前
叶：我想听听您自己说一说您跟郑XX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关系
牛：我至少是这么想的 当他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是不太相信的 当时我第一感觉是不太相信 因为我在从伊利被免职的时候他在跟我谈话的时候 有一次流泪 他眼泪都流到脸上他又擦掉 他跟我说 说是你出去再办企业我不怀疑你的操作能力和你办事的水平 我不怀疑 我就担心你比我年轻八岁 因为他是50年的 我是58年的 他的性格比较内向 我比较外露 第一年轻第二气盛第三性格又外露 这样的话我倒担心的是你出去以后千万注意违规的违法的 经济跟水平能力没关系的事 因为过去你在社会上了比较调皮捣蛋 难免有冲动的时候 他在我跟他分手的时候他擦掉眼泪跟我说的话我肯定是沥沥在目的 那么这么多年我出来办事的时候 每当办到一个什么事情是违规的是合情的是合法的是合理的 我老在想我们郑大哥这句话 我想他能告诉我教育我或者告诫我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他怎么能不注意呢 我是这么想的 这是我第一感觉我不相信
叶：蒙牛和伊利什么样的状态才是比较好的一种关系
牛：我认为蒙牛伊利本身就是兄弟 从我最早就是这样说 那么最终现在蒙牛和伊利都是草原品牌 草原品牌就一块蒙牛伊利各一半 这一半和那一半的关系这是一种这样的关系 因为都是来自资源地区 同时我在伊利又待了十六年 我在伊利流得汗流得泪流得血比在蒙牛要多 所以我对他的感情实实在在讲是非常非常深厚的
叶：我想问的是牛总您现在做事业最大的动力来自于哪里 如果金钱不是你的目
牛：价值真是一种 当自己是自己妻子的好丈夫 当自己是自己儿女的好父亲 当自己是自己父母的好儿子的时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不认识的人不熟悉的人知道你 知道你对他们有价值的时候 我觉得这个事情是我追求的 这实实在在讲能给农民办点事 能给消费者 而且到了市场里 到了整个 我到了你们上海小区 当时我们做上海市场的时候就说上海究竟有多大 我们董事会我们经营班子不知道 后来我在上海所有小区里 在小区里跟一些老太太跟一些老头在一起下棋的也好 当时乘凉的也好 给他们把我们的牛奶拿出来给他们品尝喝奶的时候 就聊天的时候就说上海究竟有多大 上海实际上就小区这么大 因为晚上南京路是不住人的 延安路是不住人的 晚上都在家里住 都在每个小区里住 当小区的老太太老头喝到我们牛奶夸奖我 我不说我是蒙牛的 我说我是其他企业的 跟聊起来夸蒙牛牛奶的口感有多好 蒙牛牛奶对我们如何那个感觉远比实际上有两个钱要那个 那种幸福感觉
叶：也就是说您现在追求的是一种成就感
牛：能让人家承认
叶：好的 谢谢牛总在我们的节目当中的讲述 我们在这儿也要祝愿您早日把蒙牛这头中国牛变成世界牛
牛：好 谢谢
叶：谢谢 谢谢接受我们采访 这有个小礼物要送给您
2005-05-28 上海电视台第1财经频道
20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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